劳动节曾经是庆祝美国劳工运动成就的时刻。伴随着劳工组织的持续衰退、川普行政机关对劳动保护机构的攻击,以及美国劳工部长Alex Acosta的声明即罗纳德·里根——打压航空管制员工会的前总统——将进驻劳工部名人堂,现在这个时刻聚焦于上百万劳动者面临的挑战似乎更加合适,而不是聚焦正在腐烂的过去的胜利。
悲哀的是,我们应该称今天的纪念日是“不平等节”比较合适。
我们所处的这种收入和财富的不平等自1920年代以后就没见过。曾经,孩子比父母做的更好这一志向与现实是一致的,然而在过去几十年,这一前景已经持续下降。今天,一个出生于美国典型家庭的孩子有50%的机会收入比父母高(比较一下1940年代的孩子有90%的机会)。劳动者不再被保证获得医疗保险和养老金,或者有时候甚至最基本的的工作场所的劳动保护都不被保证。以上这些不平等还没有开始揭示在教育、住房或者交通领域已经明显发展的不平等。
虽然不平等可以被归结很多因素,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因素是各个经济领域内基本劳动关系的重组。在过去几十年,雇主/雇员这一简单关系的概念发生转换。外包、特许经营、第三方经理、电子平台以及各种中介已经在各个行业和职业中出现,并且从低工资的看门人、酒店清洁工扩展到律师、记者和教授。我把这些深刻的变化称之为劳动关系的断裂,它已经在各个经济领域扩展和深化。哈佛的Larry Katz和普林斯顿的Alan Krueger估计,从2005年到2015年,大约有94%的雇佣净增长发生在这种可供选择的工作安排。从根本上说,这一变化意味着支付给工人的工资水平被支付给合同工的工资水平所替代,因此,伴随而来的,我们看到工资的下行压力,以及劳动的基本风险被转移到劳动者和他们的家庭。
作为奥巴马时代劳动部负责执行劳动基本标准的部门(工资和工时部门)的领导,我每天都看到这些变化的负面影响的证据,比如不遵守最低工资和加班工资法律的普遍性,以及一直无法保证工人为他们的工作时数得到公平支付的基本权利。我的劳动部职业安全和健康部门的同事也看到类似的影响:作为外包工人或者对于为劳务派遣机构工作的劳动者,职业健康和安全的保护责任的模糊性经常导致日益增长的受伤和死亡的风险。
受很多因素驱动的这场商业重组就这样形成了。但是,对于政府、雇主、工会和劳工律师,有一些方法可以去处理这一现代职场问题。
公司选择将工作转移到其他实体部分是希望变得更加灵活和更加有活力。但是,他们仍然寻求细致地控制他们所使用的合同工及其他组织的行为。允许公司更加灵活,同时在保障基本劳动标准方面仍然识别公司的角色和责任,这既合理也容易处理。阐明、标准化并然后执行劳动标准的责任将确保企业看清劳动关系断裂的收益和成本。
公共政策也能更好地承认工作场所的变化已经系统性地降低了劳动力市场中与雇主或者准雇主有关的工人谈判权利。不同的干预措施能重新平衡劳动关系断裂的上述后果以及劳动关系断裂对谈判权利和不平等的影响。建立关于工资和工作条件的更好的透明化——特别对于低收入工人——能增加关于其他劳动力市场选择的信息。大幅度减少雇主使用竞业限制协议和强制仲裁协议能保留雇员离开这份工作的重要能力。保证技能被更好地提升将扩展劳动者当前工作场所内部和外部的其他雇佣机会。最后,提供更多样化的第三方工人代表,包括但不限于工会,将在工作场所中提高员工意见的重要性。
虽然川普行政机关声称将为被遗忘的劳动者战斗,缺乏处理不平等的清晰政策显示了白宫没有做这些努力的兴趣(以及商业协会对白宫的政策有很深的影响)。今天是一个很好的日子去思考这种不作为的后果并去立志使劳动节再次成为一个庆祝取得进步的时刻。
David Weil: Labor Day Should Really Be Called ‘InequalityDay’, http://www.huffingtonpost.com/entry/inequality-day_us_59a959fce4b0bef3378cd7af